此刻非常疲累,恐怖週後的次一週,一樣沒有一刻得閒,每天都在睡眠不足下繼續戰鬥,幾乎隨時都想關起來睡個飽,但我明天還要去新竹主持社會學年會的一個場次,對照今天下午的經歷一定會有很深的對比感觸,We'll see。
今天下午去實踐工設參加Nick Rhodes(CSM, UK) 主持international workshop的學生發表會,看了同學環繞主題Luxury Brand的六組成果發表,當然也跟著湊嘴發言玩了一下,熱絡開放直言但歡笑不止的氣氛很合我的胃口。Nick的Workshop跟我在清大課程的主題有 些接近,因此可以很清楚對照設計領域的教學/實作方式,這是我實在擋不住誘惑跑去泡一下午的原因。
每一組報告前,系主任就遞給我學生的背景清單,大約有八位是來自英美德的外籍學生,本地研究生的背景都挺不錯的,短短5天的workshop後拿出來的成 績頗為驚人,年輕人熬夜爆肝弄出的創作令人印象深刻,各組高低互見但最低的也不差,最高的觀念與結構都挺飽和的,team work與英語發表應該在此都習以為常,這是可以帶出國比賽不怕頂不住的台灣年輕人,雖然零星有些timid的(大概是大學部學生)但總體印象就是非常生 猛。今天來過現場看了學生的樣子,也給我下學期開Social Design的課吃了顆定心丸,應該可以出現有趣的畫面,期待。
為何今天會出現在這種場合,時間要退回到兩週前實踐工設系朱老師來找我,非常客氣,一直熱情邀約我去兼一門課,我們在中山站旁的咖啡店一整個下午 Design x Society跨界對話,最讓我感動的是他的教育熱情,以及從官政能老師領頭帶動起來已成風氣的開放理念。那天過後,週一我忍不住好奇,趁超沒人性的恐怖 週剛過溜去回訪,第一次拜訪實踐大學,他帶我走了校園一圈,跟我介紹了一圈系上的老師,我也碰到好久不見的官老師,他見我馬上就談起教育創新與社會貢獻, 熱情不減當年。
顏水龍老師當年設計興建的樓房還在,我們在新大樓六樓陽台看著他們口中「阿公」走過的小路,蓋過的房子,談起這個系所的歷史(正在書寫民藝的我看到聽到環 繞顏水龍的這些人與物,內心很難不有點激動)。主任一直跟我提到,他們是個資源非常少的私校,我跟他說,要說「資源」,我以前待過資源極端豐富的地方,但我選擇走了一條讓自己一時什麼都沒有的辛苦路,「資源」真的不是最關鍵的因素,當然更不是一切,但我在他們的言談與努力中已經看到了我認為最重要的東西。 相較之前碰到一位國立大學的系主任跟我一再提到學生有多糟、學校有多官僚時那種失敗主義,這些設計系老師接近野性的、要講起「資源」簡直「莫名其妙」的樂 觀,反而讓我羨慕。
那天參觀時我經過Nick的Workshop,進去坐在一旁聽了約20分鐘,看他用一些影像材料跟學生說明Luxury的十四個要素,當然也打了聲招呼, 坦白說,我覺得那是我雖然「硬知識」比他豐富,但還沒有辦法辦到的「社會學該有的」教學手法,當然也埋下了我今天想跑去看看最後學生可以弄出什麼樣作品的 動機。
昨天上午回中研院把多年蒐藏的社會學書籍搬回到大稻埕的「讀人館」,下午剛好實踐工設的兩位老師帶Nick來參觀大稻埕(實踐的學生當然正在趕工的水深火熱當中,老師得以偷閒出來看看老台北),我做為地主又剛好在現場當然就出來招待。
時間的限制,我只帶他走了大稻埕1/3不到的範圍,但相信透過自己「住在巷子內」的介紹,以及在中研院時就被同事笑成「花蝴蝶」的接客熱情(我想他們想要 說的是「交際花」),已讓Nick看到用更大的社區空間尺度看待design的現場魅力,我們當天相談甚歡,我也拜託他幫我介紹歐洲設計圈跟social design相關的人脈與資源,「為了我未來教室的學生們」。
相信有實踐老師們的熱情協助,我應該可以學習得更快,延伸觸角更遠,看到更寬廣的視野。哪一 天希望能夠把社會跟設計兩邊的年輕人拉在一起,這樣從知識創新、創業協力、田野實作、到教學現場的每一個層次,都可以因為Jerry奮力在死前無私燃燒自 己的努力,出現了design與society混成的hybrid field of creativity。
這一週就這樣意外地快變成「實踐週」、「設計週」,明天開始我要回到自己目前規劃的防守範圍,專心繼續開給自己一直要拼到二月的功課,老實說,寫這則之 前,我有點陷入虛實無法分辨的憂鬱,覺得自己只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,看看現實的自己,終究不過是個空有浪漫想法、寂寞落單的fighter,寫這些文字記 錄這一週看過想過的一點事情,再確認一次那個已走了這麼久,還沒輕言放棄過的夢想輪廓,給自己打打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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